《当我年轻时》
一些关于我的家庭和成长的背景会有所帮助,所以让我们从这里开始:
1910年,我的父亲出生在印第安纳州阿拉斯加州的一个农场,从小就跟着后来成为篮球教练的传奇人物约翰·伍登(John Wooden)长大,但爸爸叫他“约翰尼”。他们一起上了马丁斯维尔高中(Martinsville High)和普渡大学(Purdue),每个新学年都在年鉴编辑和业务经理之间休息。爸爸学的是电气工程师。
当约翰忙着打篮球时,爸爸正在参加田径和跨栏比赛。煤渣跑道是过去跑步者的祸害,我父亲就是这些残酷的团块的受害者——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煤渣会被选为跑道上的通道。
我母亲也出生在印第安纳州埃文斯维尔郊区埃尔伯菲尔德附近的一个农场里,在九个孩子中排行老七。她体格健壮,竞争激烈,去了与普渡大学相反的印第安纳大学,主修体育。她小时候是一名高尔夫球手,作为业余选手赢得了几次锦标赛。她也是一名出色的桥牌选手,她对阵查尔斯·戈伦并赢得了比赛!在嫁给我父亲之前,她在埃文斯维尔的博斯高中当老师。虽然妈妈的名字是吉妮瓦,但在我出生前,她就有了史蒂夫阿姨的绰号,我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
我和妹妹南希都是在印第安纳州的里士满被收养的。我生下来就是罗圈腿,妈妈每天都给我修腿,使我的腿伸直。得知我们的父母在南希出生9天的时候收养了她,但他们在我出生6天的时候收养了我,我以一种奇怪的,美妙的,naïve只有三岁的孩子才能想出的方法来理清这个错综复杂的宇宙,他们一定是先收养了我,而实际上她比我大四岁。
她年纪大了,身材也大了,她能把我按倒在地,毫不留情地挠我,直到我疼得发疯。然后,抓、踢、咬都可以发挥作用——只要能让她停下来,什么都可以。不久之后就发生了某种形式的报复,所以“负负不等于对”这句谚语在我们家不止一次地被用作训诫。直到南希开始有兴趣和男孩约会,停火才真正发生。她总是有很多朋友,她的钢琴和视读能力足以为主日学校的孩子们演奏赞美诗。我不认为她真的需要练习太多——这对她来说是自然而然的,就像她上大学时打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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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接触名人是在我三岁的时候。我们家最近刚从伊利诺斯州的坎卡基搬到马萨诸塞州的福尔里弗,因为我父亲在克洛斯利公司当工厂经理。那天应该是星期六,因为爸爸也去了,我们登上了开往纽约的火车,去见几个表兄弟姐妹,然后坐船去看自由女神像。
在火车上,我的父母认出了一些乘客,就让我去要他们的签名,他们认为孩子会更容易得到他们的签名。爸爸妈妈拿着纸和笔给我指指方向,但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所以我选定了一对英俊的夫妇,让他们签名。他们微笑着答应了……毫无疑问,他们感到迷惑不解!
回到父母身边后,他们说我没找到合适的人,就把我送了回去,这次是三位可爱的年轻女士,她们坐在离那对英俊夫妇远一排的座位上。把写字用具递给他们时,他们把我抱在膝上,轮流对我大惊小怪,而铅笔和纸则被传阅。然后他们把我放下,让我蹦蹦跳跳地回到父母身边,他们解释说,我刚刚得到了“甜蜜时光”(Sugartime)演唱者麦圭尔姐妹(the McGuire Sisters)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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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年,爸爸工作的公司和工厂倒闭了。他一直声称,克罗斯利进入汽车制造业是他垮台的原因。在我父母寻找新家之后(对我和妹妹南希来说,这似乎持续了整整一个冬天,当时我还那么年轻,对时间的流逝没有什么感觉),我们一家从北方搬到了南方,在乔治亚州一侧的了望山上定居下来,当时我快四岁了。这个社区被称为“仙境”——是的,“仙境”,但每个人都把它读成“仙境”,没有“y”。小学就在街道的顶端,我们的房子距离世界著名的岩城大约四个街区,这与这个社区的名字有一定的关系。
我上五年级时,母亲又开始教书了。是的,她是我五年级的老师。这有点尴尬,所以在她第一天上班时,我举手问她该叫她“妈妈”还是“邓肯太太”。全班都僵住了,等着她回答。她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你在家里叫我‘妈妈’,在家里叫我‘太太’。邓肯在这里。”这既解决了全班同学的问题,也解决了我的困境。
了望山和梅伯里很像安迪·格里菲斯秀.整个布满卵石的山都是我们的游乐场。有很多不同年龄的孩子,我们到处骑自行车。放学后,我们中的一些人会去玩我们所谓的“岩石军队”,或者在高尔夫球场上踢足球或打棒球。
我们甚至有自己版本的巴尼·法伊夫和一个叫费里斯·德瑞贝里的军官。在一个夏天的夜晚,当他把车停在当地的药店门口时,我们一群人——现在是十几岁的孩子——“拜访”了他。当几个孩子和费里斯闲聊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时,我们其余的人用从复制品中收集来的贴纸装饰他的巡洋舰疯了而且破解杂志。我们把粉红色和黄色的厕纸卷在他的警车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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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我九岁的时候,把我们的父母介绍给彼此认识的那对夫妇从印第安纳州来拜访。赖特夫人正在仔细阅读查塔努加时报当她看到一则广告或一篇文章,兴奋地尖叫。她刚刚读到伦纳德·伯恩斯坦和纽约爱乐乐团当晚要来,她坚持要我们买到票就去!因为不知道莱纳德是谁,所以不管我知不知道他是谁,我都得跟着他走。
这些票是查塔努加市中心纪念礼堂主楼层的座位,我们当时肯定排在大约25排后面。观众们一片嗡嗡声,接着出现了一阵骚动,一个男人跳上舞台,在雷鸣般的掌声中鞠了一躬,转过身来,开始向一群用乐器发出巨大声音的人挥舞手臂。当他们唱完一首曲子时,他面对着喧闹的观众,连连鞠躬,然后转身开始唱一首新的曲子。
这样的场面似乎没完没了,直到最后节目一定结束了,因为观众们一跃而起,哄然大笑。赖特夫人并不是一个人,她开始大喊:“太棒了!万岁!和“安可!”再来一个!”这些词对我来说很陌生,但如果我以前听过,那肯定不是在那个语境中。果不其然,很快,在伯恩斯坦和乐团无数次鞠躬之后,他们又开始演奏了。结果,演出有两首重唱曲目——德彪西的《节日》和斯特拉文斯基的《地狱之舞》火鸟套件之后,当我在多年后认出这幅作品时,这幅作品就成了“déjà似曾相识”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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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秋天,仙境节就在那所小学后面的空地上举行——还有别的吗?当时的“世界上最强壮的人”保罗·安德森(Paul Anderson)计划在比赛中亮相,他来自乔治亚州托科亚的北部边缘。自然,我们这些孩子对此非常兴奋。在学校后面宽敞的操场上,专门为他搭起了一个帐篷,让他表演他的力量壮举,很多人挤在里面观看表演。
当他走进帐篷时,我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男人,一个阿特拉斯——巨大的手臂和肩膀,隆起的二头肌,每条大腿都比我们任何人都宽,一头乌黑的头发,和一个不可思议的粗脖子。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重,但是哇,他好大啊!首先他谈到了他的职业生涯,然后他开始练习举重和各种形状和大小的物体,而不仅仅是普通的哑铃。最后是他的最后一个“戏法”,他宣布他要爬到一张大桌子下面,希望尽可能多的孩子塞在桌子上面,这样他就可以把我们都背在背上。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向前挤去,当再也挤不下的时候,他的声音从桌子底下轰隆而出:“准备好了吗?”我们急切地回答道:“是的!于是我们就爬了起来。
我们大概有25到30个人挤在桌子上面,很多人的腿悬在桌子边上。我们无法知道我们加起来有多重,但从欢呼声和掌声来看,他举起的肯定是一个相当可观的重量。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这就像我们可能遇到的参孙或大力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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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夏天,我是一个小联盟棒球队的明星投手,这支球队有一个完美的赛季——16胜0负。这支球队以山中当地的一家理发店命名为哈罗德理发店。第二年的下一个赛季开始时,由于我的成绩和成就,我被选中和一位真正的棒球明星一起参加将在查塔努加市中心举行的游行。宽街两旁挤满了人,有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敞篷车,挂着红白蓝三色的三角旗,在起点处等着。
我自豪地穿上了我的制服,直到游行开始前五分钟,我才知道那个人是谁。当我们握手时,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位先生比我高4英尺10英寸。他皮肤黝黑,双手粗大,笑容灿烂。我们俩坐在后座上,一位戴着头饰和腰带的年轻女士和司机一起坐在前排,我们要在路过的时候向所有游行的人挥手。
对于那些熟悉漫画的人来说花生这可不是小联盟大佬们在查理·布朗(Charlie Brown)纪念晚宴上的乔·施拉波特尼克(Joe Schlabotnick)。坐在我旁边的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球员是伟大的投掷火球的克利夫兰印第安人投手鲍勃·费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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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60年代初,我们街对面的邻居——弗瑞茨一家——从山搬到了查塔努加东北郊区的希克森,他们的新家就在瓦利布鲁克高尔夫球场旁边。有一年夏天快结束的时候,他们通知我们,阿诺德·帕尔默(Arnold Palmer)将与几位俱乐部专业人士参观球场,进行一场表演赛,并问我们是否愿意去。因为我母亲年轻时是一名非常出色的高尔夫球手,而我父亲也喜欢这项运动,所以我的回答是一个大大的“是的!”
在约定的那一天,我的家人在I-24号和I-75号公路建造和完工之前,驱车从山到弗里茨家的新家,我们的家人从那里步行到俱乐部。不出所料,有相当多的人见证了阿尼的出现,这位伟大的高尔夫球手没有让人失望。
在他的介绍之后,观众们大声欢呼,他简短地讲了几句,然后演示了如何用不同的球杆打出“勾球”或“切球”。快结束时,他问有没有人想看什么特别的东西,有人尖声说:“闻闻,阿尼!”听到这个请求,现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他给了人群一个美妙而温暖的微笑——但并没有答应。不久之后,比赛开始了,当他和俱乐部的职业球员们从一个球座走到另一个球座,从一个球洞走到另一个球洞时,我们这些孩子都在蹦蹦跳跳,像小狗一样跟着这位被称为“高尔夫球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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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你,读者,可以看到,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对名人的存在并不陌生,以后站在鲍勃·迪伦或布鲁斯·斯普林斯汀的舞台上也不会害羞狐狸剧场在亚特兰大。让我们继续讨论下一个重要因素——我是如何、在哪里以及为什么对钢琴调音产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