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化妆舞会
“一夜情怎么样?”还是一串?”崔西问道。
艾米丽·罗林斯斜眼看了她的朋友一眼。“我想我需要彻底戒掉男人。”她把那件飘飘的深红色裙子握在手里,沿着楼梯向旅馆门口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很精确。在为《蒙面电影》角色舞会挑选服装时,实用性并不在要求之列,她最不需要做的就是在进去之前被一层缎面和薄纱绊倒,摔倒在地。
崔西整了整她的面具。“你不能永远惩罚自己,艾米。你答应过今晚要找点乐子的。”
她叹了口气,朝运河街望去,运河街是法国区与新奥尔良其他地区的分界线。十月的微风吹得她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她转过身来,飘上楼梯,浑身发抖。
“我不是在惩罚自己。我只是……”她咽下嘴里的酸味。“这么快就找乐子感觉不太好。”
当他们走进鲜花之家时,柔和的古典音乐取代了外面车辆的轰鸣声,绿色的地毯在她的细高跟鞋下吱吱作响。
崔西摸了摸她的手肘。“已经一年多了。是时候向前看了。”
“我知道。”她把肩膀缩向耳朵,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腰。“但是杰西卡死后……”
“好吧,今晚你是红心皇后,亲爱的,而你正在燃烧。每一个经过这个大厅的热血男人都对你进行过检查。”
爱米丽翻了个白眼,但她朋友突然改变了话题,确实帮她松开了紧抓着她胸口的虎钳。现在这该死的紧身胸衣是唯一阻止她正常呼吸的东西。“崔西……”
“严重。在我们站在这里的五分钟里,至少有十个不同的男人把你看了一遍。”
她笑了。没人在查她,她能证明这一点。她转过身来面对着房间,试探着有没有人看她。一个戴着简单的黑色眼罩、长得像杰克船长的人正式鞠躬,脸上沾沾自喜的笑容一扫而光。
崔西点点头。“看,宝贝。我只是想说你是新来的。这是个假面舞会,所以一切都很神秘。今晚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没有人会知道有什么区别。让我来教你如何换换口味,享受乐趣吧。”
她交叉双臂。“我知道怎么找乐子。”
“当然,如果你喜欢湿毯子和冷水澡的话。来吧。”崔西挽着埃米莉,拖着她走向舞厅。
爱米丽在门外停了下来,猛地挣脱了她的胳膊。她朋友揶揄的话刺痛了她。她来新奥尔良是为了一个新的开始——从那种把她咬得粉碎、把碎片吐出来的罪恶感中摆脱出来——她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不是吗?她做了很多新事情。
一个月前,她的公寓附近开了一家室内跳伞馆,但她还没有鼓起勇气去看价格。在她工作的紧急护理诊所前,每隔十分钟就会有标志性的电车在轨道上嘎吱作响,但她从来没有跳上过。她去波旁街的唯一原因就是崔西拉她去的。除了偶尔穿过杰克逊广场(Jackson Square),她还没有探索过这个她现在称之为家的城市。她的喉咙收紧。也许她根本没有放下过去。
“好吧。如果我是个扫兴的人,你有什么建议?我应该和我见到的第一个男人亲热吗?在桌子上跳舞?”
“只是放松。放松。也许这辈子就跟个坏男孩勾搭一次。这就是你需要的。一个性感的新奥尔良男人带你参观这座城市,让你忘掉烦恼。”
“我以前和坏男孩约会过。”
当一对打扮成莱娅公主和汉·索罗的夫妇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崔西笑着把她从门口拉开。“谁?菲利普?”
“他骑过一次摩托车。”
“他是个精算师,爱姆。没有比这更无聊的了。”
她咬着面颊内侧。“他背叛了我。这使他很坏。”
她的朋友用胳膊搂着她的肩膀。"这是不对的坏,宝贝。不管怎样,那个对你不忠的混蛋结果是最好的。如果他不能陪你度过艰难时期,那就谢天谢地了。”
“这真是一记警钟,不是吗?”
“现在你和我在一起,学着过杰西卡希望你过的生活。”
她咯咯地笑了。"关于玩乐的权威"
“你说对了。”她领着她穿过双扇门进入舞厅。
艾米丽喘着粗气。30英尺高的天花板高耸入云,两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并排挂在房间中央。抛光的木质舞池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一个乐队在高台上流畅地演奏了弗兰克·辛纳屈(Frank Sinatra)的《飞向月球》(Fly Me to the Moon).靠墙摆放着一桌丰盛的自助餐,有鸡尾酒虾、肉汤和半壳牡蛎,在食物的角落里有一个开放式的吧台。数百名蒙面人穿着精心制作的服装,代表各种电影类型的人物,在舞厅里转来转去,交际、跳舞、大笑……玩得很开心。
“饮料。”崔西带路来到酒吧。
也许她的朋友是对的。也许她今晚确实需要放松一下。她姐姐去世已经一年了。总有一天需要重新开始;她停滞不前已经够久了。
如果化装舞会不是促成改变的绝佳机会,那什么才是呢?
崔西递给她一杯金汤力酒。“那么,计划是什么?”
艾米丽笑了。“我敢。”
“什么?”
“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如果你敢让我做一些出格的事,我就会去做。”
崔西啜饮着她的杜松子汽酒。“严重?我知道你通过这个面具看不到我的眉毛,但我难以置信地拱起了一条眉毛。”
她的脉搏加快了,还没等肿块在喉咙里形成,她就咽了下去。“是的。我的意思是它。我答应过会玩得很开心的,你要教我怎么玩。”
她的朋友猛地用手拍了一下吧台。“请给我两杯龙舌兰酒。”酒保倒了酒,崔西把小杯子递给艾米丽。“好吧。我看你敢不敢亲一个陌生人。”
“这是吗?只吻某人吗?”
“不只是吻。第一,必须是在男人的嘴上。第二,必须有舌头。”
她咬着下唇,盯着杯子里的酒。一个吻。她能做到,不是吗?她深吸一口气,把酒倒了回去,把杯子放在吧台上。龙舌兰酒燃烧着,顺着她的喉咙进入她的胃。“亲吻男人,用舌头。完成。”
崔西喝下她的酒,咧嘴一笑。“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
“为什么不?”
“我不希望你见到第一个男人就对他痴情。这座城市是有生命的、会呼吸的实体,在你安定下来之前,你必须充分地体验它。在你做其他事情之前,先享受一下乐趣。”
“是的,女士。”艾米丽对她假礼了一下,又点了一杯杜松子酒和汤力水。她会需要它的。
***
“又一个漂亮的聚会,妈妈。做得好。”肖恩·勒布朗亲吻了玛德琳的脸颊,弄乱了她戴着亮片面具的紫色羽毛。她的黑色拖地长裙裙边卷了8处,是海女巫乌苏拉的触须。每走一步,他都差点被绊到,在舞池里摔个屁股开花。他小时候上了那么多年的舞蹈课,却没有准备好和章鱼跳华尔兹。
“谢谢。我知道怎么办派对,对吧?”她满意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房间,才落在他身上。
“你总是有。”他带着妈妈旋转着穿过舞池,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触手,希望避开那个问题,他知道妈妈整个晚上都在咬她。至少她今晚很努力。
“告诉我,儿子。这里有这么多漂亮的女人,但你只和你妈妈跳过舞。为什么?”
她的自我克制就这样消失了。他故作微笑。“我不知道。我想我今晚没心情和女人打交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咬紧牙关,试图平息自己的愤怒,想出一个能安抚她的答案。“我时不时地约会,妈妈。没什么好担心的。”
“第一次约会不算数。除非你还有我不知道的第二次约会。”
“你知道我没有。”他叹了口气。“我知道爱是什么感觉,我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永远不会发生爱的人身上。”如果它可以再次发生。
她眯起眼睛。“你最近有考特尼的消息吗?”
他强忍住呻吟。她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的灵魂与我们接触已经快两年了。我不想谈这个。”
“亲爱的,她已经死了三年了。就连她的鬼魂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你不觉得你也该这么做了吗?她会希望你幸福的。”
他把手按在她背上,让她慢慢地快速旋转起来。“我要和舞会上最漂亮的女人跳舞。我很高兴。”
她开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魅力对我不起作用,年轻人。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教给了你。”
歌结束了,他带她去了酒吧。玛德琳是不会幸福的,除非他结婚了,有了一两个孩子,他最终会结婚的。也许吧。但他不打算强迫。如果他找到了合适的女人,他会知道的。他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别人身上?
自从他妻子死后,他妈妈除了担心他什么也没做。他为自己担心了一段时间,但他真的准备好向前看了……如果合适的女人出现了。反正他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不过,他今晚还是得做点什么让她别再烦他,否则每次他一转身,她就会向他抛女人。“我跟你做个交易。我要和第一个认出我服装的人跳舞。”
“还没有人弄对吗?”
“这是一部经典的八十年代电影。有人会认出来的。”他拿起一杯加冰块的苏格兰威士忌喝了一口。
他的妈妈咧嘴一笑。“如果你有一朵金凤花,会更有说服力。”
“也许我今晚就能找到她。”
“我希望你这样做。”她手里拿着薄荷朱利酒,拍拍他的脸颊,潇洒地走到人群中去和他打成一片。
机会渺茫。他已经被叫做佐罗七次了,他当然不能想象自己和一个不认识他最喜欢的电影中的主角的女人约会。不过他的母亲是对的。考特尼死后的第一年才回来安慰他。从那以后,他再没有她的消息,所以她显然已经离开了。他也该这么做了。
“肖恩先生。”一只冰冷的小手拉了拉他的手。
他朝小女孩笑了笑,小女孩咯咯地笑着,金色的卷发弹了起来,她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镶了框的大素描。
“那是我。”她消失了,然后又出现在房间对面她哥哥的身边。肖恩和他的团队曾多次调查这栋建筑。他认识住在这里的所有鬼魂,而且大多数都很友好。孩子们的肖像是他给慈善机构的捐款。这个舞会和他妈妈今年计划的每一个活动都使当地的动物收容所受益。像这样大小的酒店愿意花几千美元买一张幽灵的素描,他非常乐意将所得收入捐给慈善事业。
他仍然没有弄清楚这对兄弟姐妹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除了玩耍和傻笑,他们什么也没做。她的名字叫爱丽丝。她的哥哥是乔纳森,这是他们迄今为止最愿意——或者说能够——分享的。不过,他们今晚向他展示了自己,这是个好兆头。他得让他的团队回去重新调查。
但现在,他要信守诺言。他扫视人群,寻找友善的面孔。没必要把他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在这样的聚会上玩不开心的女人身上。如果食物和畅饮的酒精还不够的话,那乐队就火了。但这些该死的面具让我很难看清别人的眼睛。他需要微笑。
一个金发女郎和一个红发女郎坐在靠近舞池的一张高桌旁。红方王后和白方王后《爱丽丝梦游仙境》。不错的选择。瑞德听了金发女郎的话,开心地大笑起来。她那绯红的嘴唇弯成一个微笑,使整张脸都容光焕发。她肯定玩得很开心。
他慢慢走近他们的桌子,想看得更清楚些,该死,他真喜欢他看到的东西。火红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膀和背上。她乳白色的乳房几乎从紧身胸衣的顶部溢出来,她闪亮的红色高跟鞋从飘逸的裙子下面露出来,不幸的是,裙子挡住了他对她双腿的视线。那些红色让他内心燃烧。
独行侠护送白方王后进入舞池,红方的笑容没有消失。她抿了一口清冽的饮料,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他的脉搏加快。
也许他今晚还是有心情和女人打交道。
***
当独行侠把崔西摔倒在舞池里,差点把她的头摔下来时,艾米丽笑了。酒保对酒一点也不吝啬,在一杯龙舌兰酒和她的第二杯金汤力酒之后,她的头以一种愉快的方式旋转着。她推开玻璃。再多,就会影响她的判断力。她有任务在身。但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这么做的。如果她今晚要亲吻一个陌生人,她想这么做感觉某物
激情。将近一年以来,她的生活中一直没有这种情感。当然,她是上一段感情陷入恶性循环的主要原因,但她可以改变。崔西只要求一个吻。艾米丽会胜过她的朋友,确保那个吻让她感到灼热。
她扫视了一下舞厅。很多男人看起来都很迷人,但服装和面具让人很难确定。杰克·斯派洛船长看起来很可爱,她对海盗一直很有兴趣。但他把牙齿涂黑了,与服装相配,一想到要接吻,她就起鸡皮疙瘩。一个狼人角色看起来高大强壮,但她不知道从他衬衫里露出来的毛发是真实的还是服装的一部分。这比她想象的要难。
她拿起饮料喝下去,这时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向她走来。他穿着及膝长靴,黑色裤子紧贴着肌肉发达的大腿。他穿着文艺复兴风格的衬衫,露出光滑有力的胸膛,腰间插着一把长剑。
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一块黑布裹在他的黑眼睛上,充当面具,另一块布盖住他的头,遮住他的头发。她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移动,当她与他的目光相遇时,他笑了。
她的脉搏加快了。她一定会爱上这个男人的。
他昂首阔步地向她走来——这完全符合他的性格——他顽皮的笑容和饱满的、可以亲吻的嘴唇让她的胃翻了一下。
“红心皇后一个人在这样的派对上干什么?”
艾米丽坐得更直了。“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恐怖海盗罗伯茨。你的金凤花呢?”
“我目前正在面试这个职位。你愿意申请吗?”他那魔鬼般的笑容扩大了;她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我要和多少申请者竞争呢?”这一定是一个令人垂涎的职位。”
他咯咯地笑了。“到目前为止,女士,你是唯一的候选人。”他清了清嗓子,把她的杯子从桌上拿了下来。“你的饮料空了,真可惜。我再给你拿一杯。”他检查了里面剩下的东西。“金汤力?”
“是的,但是…”
“我马上回来。”
他大步走向吧台,她看到了他的背影。好了。这个人的一切都很可口。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肚子里的蝴蝶安静下来。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答应了这样的挑战?她不会到处亲吻陌生人。
“给美丽的女王来一杯金汤力。”他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把饮料放在桌子上。
“谢谢你。”她能做到。那只是一个吻,他只是个普通人。今晚有一个非常性感的海盗。
他把胳膊肘靠在桌子上。“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猜对我服装的人。”
“真的吗?公主新娘是一个经典。我不敢相信人们居然认不出你。”
“我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作品之一。”
“你看起来很真实。你有胡子,什么都有。这是真的吗?”
他抚平唇上的细细的头发。“当然。可是大家都认为我——”
“佐罗吗?”
“钉。对了,我的名字是——”
“Westley。”她搅拌了一下饮料,咽了口唾沫,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今晚你叫韦斯特利。”
“哦,我们要保持神秘感?”
她耸耸肩。她最好不知道他的名字。崔西是对的:她不需要依附于她遇到的第一个男人。这家伙太有吸引力了。
他笑了。“我得到它。这是一个化妆舞会。我们可以在午夜钟声敲响时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歪了歪头。如果她半夜还跟他说话,她就有麻烦了。
“好吧。Westley。我可以叫你毛茛吗?”
她用手指盖住吸管的尖端,把另一端放到唇边,把吸管里的东西放进嘴里。“我会让你知道的。”
他笑了,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答应我们的女主人,我会和第一个不叫我佐罗的女人跳舞。”他站起来,向她伸出手。“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我的女王?”
“我很高兴。”她拉着他的手,让他领着她走到地板中央。乐队演奏了比利·乔尔的《Just The Way You Are》,韦斯特利把她拉近。虽然他们的身体没有接触,但一种莫名的磁力吸引着她。他的男性气息,他皮肤散发出的温暖——即使她想要,也无法抽离。
一只手放在她的臀部,他的左手抱着她的右手,带着她在地板上以专业人士的优雅姿态走来走去。他强壮的手臂引导她跳起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舞蹈动作。他旋转着她,松开他的手,在他的胳膊下旋转着她,然后把她拉回来,紧紧地拥抱着。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无法平息在她胸中飞来飞去的蝴蝶。“哇。你是一个了不起的舞者。”
他带着她旋转,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么多年的沙龙舞终于有了回报"
“沙龙舞是什么?”
“我小时候妈妈强迫我上的舞蹈和礼仪课。我讨厌它的每一秒。”
“现在呢?”
“一点也不后悔。”他最后旋转了她一下,把她放得很低,她的头几乎碰到了地面。当他把她拉上来时,她撞到了他身上,他一把抱住了她。“你没事吧?”
“是的。我想是酒精的问题我平时可不是这么笨手笨脚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虽然她站稳了脚步,他还是紧紧地搂着她。他坚实的身体紧贴在她身上的感觉使她的四肢充满了温暖,当他开始放开她时,她抓得更紧了。
“我喜欢这首歌。我们能再跳舞吗?”
他的嘴角慢慢露出一丝微笑。“如你所愿。”他吻了吻她右手的手指,然后用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装饰的小蝴蝶上划了划。“这个纹身不错。这是什么意思?”
出于本能,她想把手抽开,但她强迫自己保持住接触。“意思是我喜欢蝴蝶。”
“我也喜欢它们。”
当他的手滑到她的背部,用坚定而温柔的压力按住她时,她的心怦怦直跳。她脸挨着脸,抓住他的肩膀,试图放慢呼吸。他那森林般的气味充满了她的感官,让她头晕目眩,随着缓慢而撩人的音乐响起,她融入了他的怀抱。
当他们在舞池里拥抱在一起,随着节奏轻轻摇摆时,她记不清有多少首歌结束了,多少首新歌开始了。她可能整晚都抓着这个神秘男人不放。他的强有力的武器。他的令人陶醉的香味。当他转向她时,他呼吸的方式使她的耳朵发痒。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上下滑动,他温柔的触摸使她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他的心在她的胸脯上砰砰地跳着,她的手滑过他的肩膀,罩住他的后颈。这是时间。她正要吻他。
她的脸颊拂过他那男性的胡茬,她抽开身去看他那深棕色的眼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目光落在她的嘴边。当他靠过来时,她的眼睛扑闪着闭上了。有什么东西撞击着她的臀部,她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嘴唇上。
“Westley ?”
“嗯?”
“你的裤子在震动。”
他咯咯地笑了。“他们可以留言。”
“可能很重要。”
他把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把手伸进她的脖子,插进她的头发里。“没有什么比和我见过的最漂亮的红心皇后跳舞更重要的了。”
热使她脸颊发红。“我相信你对所有的女士都这么说。”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他带着她在舞池里旋转,然后停在靠近舞池边缘的地方。
艾米丽不是那种会晕厥的人,但韦斯特利身上的某种东西让她的膝盖发软。“你真的是一个很棒的舞者。”
"这都是我邪恶计划的一部分"
“你的计划?”
他笑了。“让你留在这里,直到午夜,面具摘下,新奥尔良最美丽的女人的身份就会揭晓。”
她的心砰砰直跳。她想认识这个人。除了他的身份,她更想知道他。但她不能。崔西是正确的。她不应该对她遇到的第一个帅哥着迷。
她需要吻他,然后走开。
他的手机在口袋里又震动了一下,他失望地哼了一声。
你应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他们再打来,这可能很重要。”她松开了抓着他肩膀的手,他却把她的腰抓得更紧了。
“你可没那么容易逃脱。”他从口袋里掏出电话。他看了看屏幕,叹了口气,把手机贴在耳朵上。“这件事最好很重要,杰森。”
他闭上眼睛听着。“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你给希德打电话了吗?”他用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用口型说出了这个词对不起.“我们有多少人?”25 ?不,我15分钟后到……的路上。”
他用拇指捏碎手机屏幕结束通话,然后把手机塞进口袋。他用双臂搂住她,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把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我得走了。”
她强忍着顺着脊梁流下的寒意。“我也猜到了。”
“我能再见到你吗?”
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答应。“今晚,对我来说,是重新学会生活。享受生活,我很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但这是我现在能给予的全部。”
他退缩了,眼里流露出明显的失望。“这个怎么样?我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你,如果你决定再给我一点——我要求的不多……只要一点点时间——你就可以给我打电话。”
诱惑压倒了她。她想不出一个恰当的答案,于是她做了她唯一能做的事。
她对他咬牙切齿。
他张开柔软的嘴唇,让她进去,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他尝到了甜蜜蜜的滋味,就像掺了温威士忌的蜂蜜,当他的舌头拂过她的舌头时,火焰就会在她的血管里喷射出来。他紧紧地搂着她,她让自己沉浸在他的怀抱中。他们是世界上唯一的两个人,在他的怀里是最重要的。吻慢了下来,变成了温柔的轻吻,她必须离开,才会屈服。
她后退了一步,把手放在他的脸上。“谢谢你,韦斯特利,给了我一个永生难忘的美好夜晚。”
他的目光沉重,充满了渴望。“至少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的名字是……”她不该说。和韦斯特利的恋情已经结束了,分享名字只会平息谜团。她走向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叫我毛茛。”
他咯咯地笑着,垂下胸膛,正式地鞠了一躬,他炽热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她的眼睛。“如你所愿。”他徘徊了一会儿,好像希望她会改变主意。
“再见,维斯特利。”
“再见,毛茛。”他点点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