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城市渐渐变暗,太阳开始躲在建筑物和树木后面。不断扩大的阴影受到东南亚烈日的欢迎。埃斯和我已经在酒吧里呆了好几个小时了,而旅馆里其他大多数人,那些更喜欢观光的人,还没有从他们每天的短途旅行中回来。只有新来的客人温顺地散布在安静的酒吧周围。我已经喝醉了,无精打采地努力跟上埃斯喝酒的步伐,而埃斯坐得高高的,似乎没有受到我们已经喝下的大量酒精的影响。他脸上露出一副兴奋的孩子气的笑容,就像每天晚上开始时一样,在他喝醉之前,在他眼中的悲伤到来之前。但是,当我们在晚上早些时候坐下来的时候,他充满了渴望和希望,开始向新来的旅社解释一种纸牌游戏。
“我可以用这些卡吗?”年轻女子指着桌上的牌问道,她很困惑,而且至少有点醉了。“不!不!不!你不能碰那些牌,直到你把手中的牌全部扔掉,”埃斯笑着说。我觉得他很喜欢看人们在规则下挣扎,如果你喝醉了,那就更好了。
这个游戏叫做shihead。游戏开始时,每个玩家手里拿着三张牌。桌上有三张牌面朝下,上面还有三张牌面朝上。这是背包客在旅馆酒吧里玩的一种常见的纸牌游戏。自从我来到亚洲,我几乎每晚都在玩。埃斯教我的方法和他现在教新来的孩子的方法是一样的。
埃斯喝了一大口啤酒,把剩下的酒都倒进嘴里。他赶紧把空啤酒放下,换了一瓶新的。他停下来喝啤酒,这是他唯一一次停止说话。他喝了一大口新鲜啤酒后,继续解释,并用印度洗牌法洗牌剩下的牌,这是他多年来在像这家这样的背包客旅馆里练就的。纸牌轻松地在他的指间浮动,移动得又快又有效率。在大多数日子里,这实际上是很有趣的观看,但今天我被他的滑稽动作惹恼了。
我知道规则。我知道艾斯会一直说下去。我知道今晚会怎样,因为我在旅途中一夜又一夜地看到了这样的景象。我知道艾斯很快就需要再喝一杯了,所以我请假去给大家拿杯新鲜的虎牌啤酒。如果我幸运的话,我也可以跳过他的大部分表演。
当我们开始比赛时,宿舍的酒吧很安静。有几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手机,或者用FaceTime和家里的人聊天。其他人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安静地交谈。除此之外,唯一的声音就是埃斯在招待所酒吧里响亮的声音。我们这一桌的两名球员刚到,刚刚开始他们在东南亚为期三个月的旅行的第一周。他们是Ace最喜欢玩的一类人,不是因为他知道获胜策略而获得优势,而是因为这给了他解释规则和控制牌桌的机会。每一个问题和评论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他继续说道:“我们的目标是摆脱你所有的卡片。赢家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但没人在乎这场比赛的胜负。真正的目标……不是最后一名!因为,你看,如果你最后喝完,你就变成了混蛋,如果你是混蛋,你就必须把这些漂亮的虎牌瓶子里剩下的啤酒都喝光。”他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已经快喝满的啤酒,又喝了一大口。
这个游戏的基本规则很简单。一开始,你将从中间的牌堆中翻转一张牌,然后顺时针方向下一个玩家将不得不放下一张更高的牌,以此类推。如果你没有更高的牌,你就不得不捡起越来越多的废弃牌。
“看起来很简单,”我们游戏中的另一个女孩评论道。“是啊!这部分很容易!”Ace宣布。下一步是每个人都很困惑的地方。埃斯停下来审视着观众,就像他在做正式演讲一样,确保看着每个人的眼睛。“然而,”他停顿了一下——他总是在这里停顿,只是为了增加一点戏剧性的效果。我看他教这个游戏太多次了,我几乎记住了他的台词。每次埃斯教授这个游戏,他都把它变成一场表演,就好像人们是来看他表演的一样。我确信他更喜欢解释游戏规则,而不是真正玩游戏。 “The twist of the game is there are four magic cards,” he continued. That was true, but rules changed dramatically depending on who was playing. “The magic cards are… the 7, the 8, the 10, and the jack.” He loved calling them magic cards and emphasizing the word “magic” to make it seem more mysterious.
他接着解释了每张魔法卡的作用以及如何在游戏中使用它。
“大家都明白了吗?”他带着调皮的微笑环视了一下桌子。从来没有人这样做过;新球员总是带着困惑的表情盯着他。“我们玩的时候你就会掌握窍门了。”我插嘴说,看着另外两张脸,他们正努力记住刚刚解释过的所有规则。
“现在,我们来玩吧!”艾斯宣布,我们一起举杯碰杯。
游戏进行得很快,纸牌扔得很快,几乎和我们从瓶子里喝啤酒一样快。很快,桌子中央的空啤酒和一堆卡片越来越多,每个人都变得绝望了,试图避免把它们捡起来。但最终,无论如何,总有人不会拥有一张更高的牌,而会被降级到捡起一堆被丢弃的牌。也就是说,除非他们有一张可以随时使用的特定魔法卡。这就是策略产生分歧的地方,每个人都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要么赢,要么成为傻瓜。Ace总是尽可能快地扔掉他的魔法牌,不管那堆牌有多大或多小,他都尽量避免捡起中间那堆被丢弃的牌,并让每个人对他的牌做出反应。他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几乎是自发的,好像他没有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任何教训。另一方面,我耐心等待,选择了更为保守的策略。我倾向于囤积魔法牌,等待合适的时机,伺机出击。但有时候,机会从我身边溜走,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走向胜利,而自己却只能被动地盯着那些在未来的游戏中对自己毫无用处的纸牌。
不出所料,另外两名玩家很快就掌握了规则,在他们玩了几轮之后,游戏进行得很顺利。牌下得很快,对聪明的牌的反应表示祝贺。空的老虎瓶堆在桌子上,看起来就像一群老虎在丛林里休息。我们喝得越多,声音就越响,每个人都变得更有活力。很快,安静的酒吧不再安静,其他正在查看社交媒体页面的旅客现在被吸引到我们这张桌子上。在埃斯看来,这通常会认为当晚是成功的。
我们将向新玩家开放游戏,再一次,Ace可以讲述他的规则。几场比赛之后,旅舍里的每个人都参加了比赛,这个夜晚才真正活跃起来。很快我们就都喝醉了,跌跌撞撞地穿过酒吧,跟着美国流行歌曲又唱又跳。来自世界各地的美女会试图和其他美女搭讪。如果你在这方面运气不好,你会发现自己很高兴地用摊贩卖的美味街头食品填满你的脸,这些摊贩从喝醉的西方旅行者的松散口袋里赚了一大笔钱。这就是我所熟悉的旅社生活,但我一直在等待,希望在这一切中,还有更多的东西。除了酒吧、派对和漫长的醉酒之夜。